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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 20世纪百合漫画目录: 20世紀の百合漫画 - lily matr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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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百合”的历程——漫画中如何描绘“女同性爱”?(藤本由香里,特集*百合文化的现在 ,《ユリイカ》平成26年12月号) - 動漫區 - 百合会 - Powered by Discuz!
- 一个2002年的串 ◎女の子同士の恋愛が描かれた漫画◎
目录
- 矢代まさこ「シークレットラブ」1970 短編28P
- *上村一夫「マリア」 1971 2巻
- (未) 山岸凉子「白い部屋のふたり」1971 短編
- 池田理代子「ふたりぼっち」1971 1巻
- (未) 一条ゆかり「摩耶の葬列」1972 短編
- 池田理代子「ゆれる早春」1973 短編70P
- 福原ヒロ子「青い鳥飛ばそ!」1973 21-44号 1巻
- わたなべまさこ「花のようなリリベット」1973 短編 97p
- 福原ヒロ子「従姉ヴァレリア」1974 2巻
- 福原ヒロ子「裸足のメイ」1974 31-43号 1巻
- 庄司陽子「天使の園」1975 短編79P
- イケスミチエコ「孔雀の微笑」1976 3巻
- 福原ヒロ子「真紅に燃ゆ」1979 2巻
- 篠有紀子「アルトの声の少女」1980 3巻
- 樫みちよ「彼女たち」1981 1巻
- 万里村奈加「終止符の響き」1981『月刊mimi』 4、5号 2話
- 樹村 みのり「海辺のカイン」1981 1巻
- (未) 有吉京子「アプローズ―喝采」1981-1998 4巻
- 長浜幸子「イブたちのバレンタイン」1983 122P
- 長浜幸子「イブたちのバレンタイン」1985 1巻
- (未) 津雲むつみ「月下美人」 1989 1巻
带 * 为归为“百合漫画”比较微妙的作品,但作为参考仍作记录。
矢代まさこ「シークレットラブ」1970 短編28P
或是最早的女同主角漫画。女女男的三角关系。
周围流传着女主敦曾经妨碍朋友冬子找男朋友的流言,议论敦「普通じゃない」。
但敦认为自己只是不想好朋友疏远而已。P12
敦给冬子画肖像画时,冬子表哥来访,而他正巧是在街上偶遇并喜欢上敦的摄影师。表哥假借给冬子拍照偷偷将敦也收入画面,敦的厌恶和嫉妒转化为愤怒,紧接着因贫血倒下。醒来的敦开始怀疑自己对冬子的友情。
敦带冬子的情人节礼物给表哥时顺便咨询了恋爱的“症状”,确认了对冬子的恋爱感情。
礼物被拒绝的冬子得知表哥喜欢敦。在化学准备室对找来的敦说,“你很高兴吧”。敦想解释自己喜欢的是她却说不出口。冬子故意失手将浓硫酸摔在敦腿上,而敦却对赶来的老师们隐瞒了事实。
冬子因罪恶感试图自杀,敦和表哥赶往救下冬子后,敦离开镇子与冬子再不相见,但仍一直留着那副肖像画。
在解救冬子的过程中,敦心里想道,
あたしが冬子に恋したりしなければ (如果我没有爱上冬子)
その恋をかくしとおそうとさえしなければ (如果我没有隐瞒自己的感情)
あんな誤解は…こんな事件はおこらなかったんだわ (误解和事件就不会发生)
けれどとても口にだせることではありませんでした (可那不是能说出口的)
これは完全に秘密の恋にしておか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ものでした (这是不能不完全当作秘密的恋爱)
同性爱的禁忌性和悲剧的结局不出意外,令人意外的是敦的不甘没有停留在“如果没有爱上冬子”——否定同性爱的存在,还在于“如果没有隐瞒”——一种将同性爱说出口的欲望。而那是不能说出口的,又点出了与社会环境的强烈矛盾。或许是有一种批判的意味在里面。让我联想到王尔德的“不敢说出名字的爱”。
(记于 2021.10.11)
*上村一夫「マリア」 1971 2巻
不管是漫画中的女女关系还是漫画的故事、表现风格本身都与本文中的其他漫画不在一列。劇画风格和较为神秘异质而官能的故事或许使其中女同性恋十分大胆的展现得以可能,甚至出现了“女同(乱交)派对”。
女主角マリア所在班级的女生小团体是一个女同性恋团体,其中的头领喜欢上女主角。
而女主角无言地接受了相见不久的她的“邀约”。虽然在派对上也发生关系,但实际上女主角"交往“的是一个男生。男生无法摆脱与亲生母亲的肉体关系而苦恼,却在女主角身上找到了母亲的感觉。男生杀死母亲并自杀后,女主角决定退学踏上旅途。
漫画中还有许多错综的关系和情节,并没有完全理解。比如女主角目击养父和男人偷情后,偷袭男人并与其发生关系。男人迷上女主角请求再次发生关系但都被无视,最终自杀。
就女主角与女同性恋朋友而言,可以说女主角并无任何恋爱感情(或许对其他男性角色也没有),而是展现了一种接纳一切的母性。因为和本文主题没有更多的关系,便不作更多探讨了。
(记于 2021.10.28)
(未) 山岸凉子「白い部屋のふたり」1971 短編
池田理代子「ふたりぼっち」1971 1巻
情节的转换好突兀w 可能正是由于白色房间成为了百合漫画的原型,同年的本作的角色设置反而令人感到“新颖”。尤其是帅气的kaoru实为少见的等身大的真面目的普通中学生。前半的宿敌关系以及在学校中各自有一帮迷妹的设定或是承接少女小说。到后面令子则被塑造为对kaoru抱有恋爱感情的傲娇(有点前卫),还突兀夹杂了“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验了血型原来不是”的狗血情节。最后kaoru绝望于被母亲利用与患绝症的令子一同自杀时,令子回答了“对同性的恋爱是为真正的恋爱做准备”的说法:这是我最后的恋爱。
(记于 2022.4.6)
(未) 一条ゆかり「摩耶の葬列」1972 短編
池田理代子「ゆれる早春」1973 短編70P
比较雷。咲岡向学生会长表白失败,后来喜欢上葛西,通过污蔑与葛西暧昧的学生会长(男)和葛西在一起,在毕业的时候葛西害怕终有一天咲岡会遇到自己喜欢的男生而离开自己,于是亲吻咲岡后与她永别。5年后相遇,咲岡已经订婚,并告诉葛西实情,葛西回到学生会长身边。
咲岡对葛西的感情不仅是一个负面形象,最后还印证葛西的想法是一个学校环境中的虚假产物。
(记于 2020.09.29)
福原ヒロ子「青い鳥飛ばそ!」1973 21-44号 1巻
概要
青鸟象征幸福,本作的主线正如标题,是主角植田见证、帮助周围的人走向幸福的故事。同性爱只是其中一个部分——家庭不幸的女番長藤井对传真善良的植田的爱。然而植田是一个侄女,藤井破坏她与男朋友的关系不成,又因占有欲而试图掐死植田。。后悔万分的藤井克制自己的欲望与植田和好,两人是Les的传闻却在学校里兴起。在植田男友的介入下向PTA和校长澄清后,藤井自觉自己只会伤害植田而绝望,与植田相约看海时突然投海自杀。跟踪而来的喜欢藤井的学生会长救起藤井,在医院向藤井激情告白,藤井态度缓和,表示需要一点时间考虑。。。后面还有一段无关紧要的剧情:藤井刺伤了继母,进了少年院,学生会长表示会等她回来。。。
同性爱
因复杂家庭而封闭内心的藤井,从善良的植田身上感到温暖而产生感情。再结合末尾——学生会长用切实的行动让藤井感受到真心(女番長的藤井被学生会长告白时并不相信),于是藤井也开始接纳学生会长——可以说藤井的同性爱并非生理性而是一种心理需求,与「裸足のメイ」中对同性爱的诠释类似。
而对于同性爱这一标签本身在漫画世界中的位置,不出意外是一种禁忌。
…あたしの恋は行き場がない
どこまでいっても報われない
スウ あんたを愛したこと自体が罪だったのだろうか?(2巻21P)
面对PTA质询时,
なんでもすぐレズに結びつけるなんて汚いよ!(2巻78P)
这不一定代表藤井的观念,但作为对PTA的解释,必然是符合PTA的观念。
自我否定・治疗
本作或是最早描绘同性爱者因自我否定而试图通过男人治疗自己的心理的。
藤井在掐植田脖子之后十分后悔,为了忘记植田,找男人上了床。她所否定的感情不单是一种求而不得的感情,而是明确指向(归咎于)同性爱。
女の身で同じ女の子に恋をした
そのあたしがどうしたら並みの女にもどれるのか?(2巻31P)
现实中,女同性恋因否定自己性向反而男性经验人数比同龄女性的平均水平还要高的情况也是有的(牧村朝子『百合のリアル』P171)。70年代现实女同性恋的心理状态,以及福原老师是否有意识地描绘现实值得考察。
回归异性爱
与「裸足のメイ」类似,对于(想象中的)藤井与学生会长在一起的场景,植田感叹,
藤井さんがとっても女らしくみえる
最终同样是和追求自己的男性发展关系,而结合整部作品追求幸福的主题,显然是赋予了这种异性爱的回归一种积极意义。
不熟悉一般少女漫仅作一个猜想,与追求自己的男性发展关系应该是一个常见情节。而少女漫在不断自问幸福为何的过程中,是否是在借用同性爱要素带来更强烈内面冲突,从而反衬常规的BG关系性呢?
(记于 2021.04.22)
わたなべまさこ「花のようなリリベット」1973 短編 97p
美丽的远古吸血鬼接近引诱女主角,企图让她成为继承者而自己得以安眠。女主角被深深吸引,但被知情的家人保护起来。最终吸血鬼从家人的保护中夺走女主角后,却因真正爱上了女主角而难以下口,而女主角因爱自愿献身,抗拒的吸血鬼因女主角的泪而被拯救,化为灰烬得到安眠。
(记于 2022.01.12)
福原ヒロ子「従姉ヴァレリア」1974 2巻
概要
孤儿マリー、娇小类型的モナ、モナ的表姐同时也是大小姐的ヴァル3人是青梅竹马。但在火灾中,真正的ヴァル遇难,マリー受重伤在ヴァル奶妈的胁迫下来到国外扮演「ヴァル」生活。后文「ヴァル」默认指「マリー」。多年后,深爱モナ的ヴァル回到モナ所在的家乡,向モナ展开追求。之后接二连三把变心的モナ的未婚夫、试图让自己远离モナ的奶妈、知道自己秘密而再三进行威胁的两男人杀死。同时ヴァル本身身患胃癌,在时间压力和外界压力双重作用下,对モナ的爱也越发扭曲、自我,モナ从一度怀疑自己喜欢ヴァル到感到害怕和抵触。最终ヴァル将自宅点燃在火中死去。
与「真紅に燃ゆ」有许多相似设定。身患绝症,且不想被人知道;杀人;最终自杀;都安排了女二的预备男友。
然而表现出来的人物、感情则大相径庭,明确的说是完全负面的。
モナ
与之前看的几本年代较后一些的漫画中的“砂糖果子”不同,是一个完全受动的角色。从未婚夫到ヴァル到最后的男性追求者リース,无一不是モナ感受对方的情热而对对方产生好感的心理过程。
后段モナ疏远ヴァル,醉心于リース时,在心里否定了之前对ヴァル的情感(2卷64)。如果接受这一说法的话,一方面更显出モナ的受动性ーー迎合ヴァル而主动做出亲密行为,一方面让ヴァル的同性爱在本作的世界中更显孤立、异质。
同性爱表象
首先关于本作同性爱的定位,并非“姐妹情”之类的伪装,而是确实的“同性爱”。
从对モナ身体的欲望,Les的称谓以及借路人之口的说明“只能爱上女人”可以确认这一点。同时,回忆中マリー对モナ的亲昵举动(1卷73页)可以一定程度上说明,ヴァル的同性爱比较可能是先天的,而并非软禁生活压抑出的执念。
因此本作的同性爱甚至比后来的很多作品还要实在。(或许也是因为过于实在而导致更深的悲剧)
记得藤本老师归纳早期百合作品会把同性爱最后归结到姐妹情上。本作虽然在标题·设定上确实是使用了姐妹关系,在实际内容中却鲜有用到这层关系,我在阅读过程中也几乎忘记了这个设定。藤本老师的说法在本作中我认为是基本不适用的。
不过,故事本身讲的是マリー假装モナ的表姐ヴァル,同时因为伪装而对自我存在的苦恼以及モナ对自己感情并非对マリー的迷茫,仿佛在隐喻同性爱通过伪装得以存在的同时也会面对存在的焦虑。这点非常值得考察。
同性爱的具体表现
前面已经说过,本作的同性爱完全是一个负面的要素,这是从其驱动的ヴァル的行为来说的。
几次杀人是从过失到主动的逐步升级。
- 为了试探モナ的未婚夫是否真诚(表面上是这样,实际很可能是想要排除未婚夫),引诱未婚夫,上钩后与其对峙而产生争执,失手将其推下悬崖。然而这第一次“情有可原”的过失杀人成为了一次铺垫,之后杀人便成为ヴァル解决问题的主动手段。
- 奶妈为了分的ヴァル家的财产逼迫ヴァル与其傻儿子结婚并试图让她永远远离モナ;另外2位轻浮男子因得知ヴァル的身份以及与モナ的关系,以此要求钱色。3人都被ヴァル杀死。
- 如果上述3人还有道德余地,那最后仅处于嫉妒和占有欲试图枪杀和モナ在一起的リース则是完全堕落了。(虽然因为モナ的出现没有下手)
在杀人的过程中,ヴァル用来说服自己的理由始终是,为了モナ。
あなたのためなら、地獄へもおちよう
あなたの愛のためなら (1卷130页)
ヴァル对モナ的追求也是从保护演变到犯罪。
ヴァル最初引诱モナ未婚夫时,至少一定程度上是为了モナ考虑;往后追求モナ时越来越接近于“强暴”,导致モナ逐渐感到害怕,因此当暖男リース出现时很快倾倒于他。最终ヴァル竟然“如果得不到心,至少要得到一晚的身体”(2卷95页),迷奸了モナ。(但是没有二人幸终x)
因此这份爱不仅让ヴァル屡屡犯罪,最为一部恋爱漫画,更重要的是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也没有像声称的“为了モナ”那样对モナ产生任何积极帮助,而是“不断伤害モナ”(2卷106页 ガイ语)。
ヴァル的自我
少女漫画的核心主题可以说是对自我、对幸福的追问和追求。
ヴァル必须伪装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成为一种(社会性)存在的不安。于是对ヴァル来说唯一真实的、能证明自己存在的即是过去和モナ的关系。所以ヴァル的唯一幸福就是与モナ在一起。然而这和以ヴァル的身份与モナ建立关系本就是矛盾的。
而她所追求的同性爱关系又同样造成了社会性存在和依托于モナ的存在之间的两难。
可以说一无所有的悲剧结局是无法避免的。(太难了。。。)
帅哥警察ガイ
又帅又正义又理性但又不乏温情—得知ヴァル的实情后没有告诉警部,而是希望帮助她安稳度过剩下的日子。然而即便是这样一个本作中最正面的角色,也对同性爱持否定态度:
あの子をそんな世界においてはおけない
私でさえ一瞬戦りつがはしった……
女同士で愛し合うなんて…… (2卷59页)
间接可见本作中同性爱的负面性。
(记于 2021.04.03)
福原ヒロ子「裸足のメイ」1974 31-43号 1巻
同性爱在本作中只是作为女二的背景/内心冲突登场。
标题中的メイ和转校生美咲两个人比较独立的故事。大的构成上是生活无忧无虑的メイ通过结识美咲、与男生交往,了解了各种各样的烦恼,反思什么是幸福,决定用裸足去感受青春的道路(标题的含义)。美咲曾和姬友一起跳海却一个人活下来,故事开头转校来到メイ的学校,因メイ和姬友长得非常像与メイ进行了接触,后来因照顾自己的医生逐渐解开心结,与其交往,幸终。
整个故事还是很治愈的,男性角色也都很不错,恶役由一个喜欢医生的大小姐担当。所以本作的定位应该是,借用女同性爱母题作为一个引子的BG少女漫画。
“同性爱”
故事前段安排了一对女同性恋。两人在生物室接吻被发现,学校通知家长,两人面临退学。之后再登场时已经是两人服安眠药自杀躺在草丛里了。
这两人和两位主角没有直接接触,而只是工具人——通过让美咲对她们的言说,来逐步展露美咲对和她们很相似的自己过去的同性关系的想法、心理状态。
忽略惯例的背景板路人们的恐同声音,本作对同性爱的探讨仅限于美咲对同性爱的看法。她认为,自杀的两人有着相似的不幸和孤独,而孤独会让2人形成意外的关系(P50-51)。
ときにはね……
孤独が思いもかけない形で人間を結びつけることだってあるんだよ。
(医生接话)そうーーたまたまそれが女の子どうしだったっていうわけかもしれないな
听到教室中路人们对自杀的两人的嘲讽,美咲怒斥,家庭的不幸不至于将她们逼至自杀,而是(不管是异性同性甚至是动物和人,因为孤独而)不得不相互温暖的两人还要面对周围的非议,才越来越走不出两人世界(P67)。换句话说就是,她们不是女同性恋,只是因为孤独不得不相互依偎,而周围却把她们打上女同性恋的标签,才将她们逼至自杀。
ほんとうに孤独な人間がいたら その孤独をうめてくれるものならなんだっていいんだよ!男だって…!女だって…!口がきけるなら動物だっていいんだ!(P67)
同性愛だ レズだって 中傷するまえに(略)(P68)
以上和美咲与姬友的故事是类似的(P105)。
可以看出美咲对同性爱的看法
- 同性爱、Les是负面的
- 同性在一起做同性爱一样的事不一定是同性爱,而是因为孤独且碰巧是同性
一方面否定了同性爱的Identity,一方面又可能在给同性爱开脱。这很和21世纪都会出现的“我不是喜欢同性而是喜欢的碰巧是同性”的说辞很像。
过度解读一下,虽然美咲说不要打标签,但美咲对自杀两人的推断在作品里是绝对的,当事者们并没有任何解释的机会,这是否是故意给美咲的观念留下的一个缺口呢。
回归异性爱
美咲和医生交往之后,言行举止越来越“女性化”。
(メイ)きょうの美咲さんとっても女らしく見える(P115)
以及美咲默唱的一句歌词「妻をめとらば才たけて、(みめ美わしく情けある)」(娶妻就要娶聪明漂亮又温柔的)(P115)。
可以说是,同性爱→异性爱,中性→“女性”的双重回归。
因此虽然是一个治愈故事,但在同性爱的文脉上来说,果然是早期比较消极的一类。
其他
メイ和美咲的姬友长得一模一样这一点一开始以为会和手冢的“分身”母题有所关联,后面发现后面メイ对美咲根本没什么心理上的推动作用。。。
而开头几次描写了メイ对同性爱的不解,但后面メイ就完全不想这个了(想男人了)。。。
(记于 2021.04.13)
庄司陽子「天使の園」1975 短編79P
2个同性爱角色作为恶役登场。
一是主角室友,因主角与她喜欢的人搭话而持续对主角恶作剧。
二是院长,学士时代同性恋人和男人结婚留下心理阴影,后看上主角后。因主角与友人关系亲密心生嫉妒,对有心脏病的友人施暴后致其死亡。最后试图强暴主角时失足摔死。
同性爱被表象为一种病态,不仅如此,作为本作主题的主角与友人的深刻友情被周围流传为同性爱,如同讽刺。
(记于 2021.10.09)
イケスミチエコ「孔雀の微笑」1976 3巻
看过最不抓马的少女漫画w 中性的现实的笔触描绘的,变幻无常的时尚界中坚持自我,心里藏着17岁少女应有恋爱烦恼和家庭问题的同时又能成熟面对职业工作的主角;自始至终的不自信和不安感中地道的努力并最终普普通通出道的第二主角的后辈。
少女漫画的各种母题/矛盾在角色信念的自我确认中无声无息的被消化,而非戏剧化的方式。这种”反少女漫画“地描绘的知性自立的少女在70年代或许是很先进了。
关于女同,爱无关性别在多个episode的不同角色中反复被表达,在法国的两位配角毫无忌惮的公开自己的关系,还加上了法国可以同婚的说明,也可以看到作者开放的视野。(所以要论开放感这显然在喝彩之前)
最大的缺点是,角色的服装装扮频繁更换人设上却没有符号可以辨识(这也很现实?
(记于 2022.04.26)
福原ヒロ子「真紅に燃ゆ」1979 2巻
9月30日看的,但是太难受了一时没法回看做笔记。。
概要
主角组合是娇小的JK鈴奈与勇敢美貌的大学生更紗。两人都有家庭问题,更紗更是患有先天的眼疾,得知自己在一年内会失明后从美术大学退学离家出走,偶然来到鈴奈所在的城市,决心不与任何人亲近,在失明后自杀。
有一个一开始就觉得比较特别的是,「真紅の薔薇」定位的更紗完全是一个漂亮姐姐,不像其他作品中的角色那样偏向中性。
故事是,美貌的更紗接二连三地受到猥琐跟踪狂、死缠烂打直男同事真樹和流氓老大司的侵扰,还波及了鈴奈;同时,两人在过程中相互依偎发展出爱情。最终更紗因为即将失明为了保护鈴奈,杀死跟踪狂和司后自杀。
情节
- 更紗解救了被混混纠缠的鈴奈。鈴奈光顾更紗打工的咖啡店,对更紗产生好感。
- 更紗发现被对面楼偷拍,找上门烧毁胶卷
- 鈴奈与更紗聊天表示自己厌男。
- P48 更紗带鈴奈出游,发现一处天然温泉便脱光进去,鈴奈经过犹豫也脱光和更紗开心的玩起水来。接着就是从分镜上来看有意安排的一句台词:
どうお?なにも身につけないで泳ぐ開放感は
与前面被偷拍的情节相照应,表现出女性需要小心翼翼处处防备的处境。
- P52 随即,2个流氓出现在温泉边,威胁“裸着走上来,不然就把你们的衣服拿走”。而更紗面不改色地站起来,大方地走到惊呆的两人面前夺过了衣服,把两人喝斥逃走。
- P59 鈴奈因此义无反顾地喜欢上了更紗
女の子が女の子が好きなんて変…!?
おかしい!?
でもわたし もう自分の気持ちを抑えきれない
わたし 更紗さんが好き…!✕3
だれにも止められない
- P71 得知温泉事件的司找到咖啡店,撕烂了更紗的上衣企图强暴,碰巧真樹来到店里才暂且撤退。
- P81 在场的鈴奈陪更紗回家,听闻更紗父母双亡离家出走,看到更紗灰暗的表情,在心里呐喊想了解更紗更多,以及对更紗的喜欢。
- P81 另一方面,司的独白:おもしろい あんな女をいちど手に入れてみたいと思ってたんだ
- P95 回家后鈴奈被父亲逼问,吵架后跑回了更紗家,顺势就告白了。但更紗并没有接受。
- P109 真樹追问若有所思的更紗,被拒绝后强吻了更紗
- P125 流氓绑架鈴奈,引诱更紗前来,更紗被司按倒时用匕首威胁,解救了鈴奈
- P136 回到更紗家中,鈴奈感觉仿佛流氓的手还在身上乱摸,害怕的浑身发抖,不让更紗接触自己。更紗突然吻了鈴奈,让她冷静下来,
あいつらどこを触ったの?
あいつらの触ったところ みんなキスして清めてあげる
- P143 更紗为了安抚鈴奈让鈴奈误以为回应了感情
- P178 真樹到更紗家中,想强暴更紗时,鈴奈回来,更紗便声称自己与鈴奈是恋人并当面吻了鈴奈
>第二卷
- 前男友找到更紗,送来了以前的速写本,更紗受到冲击,在台阶上滑倒进了医院。精神变得脆弱的更紗从鈴奈得到安慰,产生了感情。
- 两人一起旅行,更紗答应给鈴奈画一幅画
- 回来的路上接吻被跟踪狂偷拍。跟踪狂用照片威胁,要求更紗睡一晚。结果早泄了(。。。)
- 流氓碰巧撞到跟踪狂看到了照片,得知了Les的事。
- P100 流氓找上更紗利用Les的事威胁,鈴奈大喊承认了两人是Les
- P130 司埋伏鈴奈,喜欢鈴奈的男同学发现保护了鈴奈受了伤,更紗得知后觉得可以托付
- 画完成后更紗刺死跟踪狂和司,骑摩托车见鈴奈最后一眼后开到山上冲出悬崖。
男人图鉴
本作的男人某种角度上可以说是“主角”。
温泉遇到的2个流氓可以说是狐假虎威,虎即是异性爱规范,而更紗打破了规范所定义的女性形象,使他们既失去兴趣又感到害怕。
然而在更强硬的司却是相当无力的。更紗的不断反抗反而加强了司的征服欲。自然地联想到司可能是父权的化身,也可能是过度解读。
真樹虽然喜欢也多次保护了更紗,但更接近一种单方面的占有欲,而不考虑更紗的感受(1卷P111),这也反面地衬托了女同性恋(或者女同性恋连续体)在感情交流上的平衡关系(藤本老师所说的“渗透压”)。
鈴奈与更紗的关系
鈴奈外表较弱但内心非常热烈,从一开始就在内心确定了对更紗的感情。在偶然因素的影响下也是很快就告白并主动抱住了更紗。从这里开始可以说一直是鈴奈在主导两人的感情关系。
而更紗因为自杀的计划决定不和别人深入交往,同时对同性恋本也没有想法,在被告白后并没有接受。但在鈴奈被绑架之后为了安慰鈴奈而吻了她,为了摆脱真樹纠缠而宣称两人是恋人,但到1卷卷末两人依偎在一起为止,更紗都在质疑/自责自己不是喜欢而是把鈴奈当作避难所。第二卷前男友带来的速写本以及间歇性失明等的打击使得更紗变得精神脆弱,在鈴奈的温暖陪伴下产生了感情(或者说接受了自己对鈴奈的感情)。此处的构图和分镜安排上,鈴奈处在了上位。(2卷P26)
从开头鈴奈看到漂亮大姐姐的样子来看,比较可能是女同性恋。而更紗则很难说,在被告白后的拒绝方式 (P97)
わたし男じゃないんだから
男のように鈴奈を見ることはできないわ
(P104)
同性愛か……(略)いずれBFでもできればそんなもんすぐにーー
和(2卷P108)
でも鈴奈だっていつか男の子を好きになるかもしれないでしょ
来看她对同性恋并没有真正的认识,也就不可能有自认。所以她确实主要是将鈴奈当作精神的寄托,主观上无关于性别。
另外,玲奈有厌男的背景,而更紗在剧情中也受到各种男性的侵扰,这让两人的感情比起两个女同性恋自然产生的感情,更有一种互相慰藉的感觉。
但这带来了更广泛的意义——生理上的性向不一定是Les,但因为平等的感情交流和在压迫中的相互慰藉而来的两人的关系,鈴奈在众人面前将其喊出,“我们就是Les”。
(记于 2020.11.01)
篠有紀子「アルトの声の少女」1980 3巻
或许是最早的柏拉图式百合漫画,在这个年代是相当特别的。
角色
首先主角的配置上就并非主动/被动的配对,而是因出演男角而在女生中大获人气的俊俏副班长悠有,和表面优雅实际任性的大小姐麻美。以两人为中心班中女生擅自形成2个团体互相冲突,而其实麻美偷偷“喜欢”悠有,这类设定似乎可以回溯到吉屋信子《勿忘草》。因此与其他漫画中被动一方在被动中逐渐成长,接近主动的另一方的路线,本作的2个角色则是各自有强硬自我中心的性格成分,在相互碰撞中逐渐相通、各自获得成长。
当然也有和其他少女漫画相通的部分,主角2人都有家庭问题,尤其是母亲的缺位。
“喜欢”
本作中有麻美对悠有的喜欢,悠有后来对麻美的喜欢,女配角对悠有的喜欢,这些女女的喜欢;也有男班长对悠有的喜欢,以及过去的悠有对部长的喜欢,这些BG的喜欢。后者显然是恋爱感情,而对前者并没有明确的证据可以断言是恋爱感情(本作也没有任何性的甚至任何暧昧的身体接触),但麻美和女配角对悠有的喜欢都包含了独占欲。更重要的是,2位女角色对悠有的追求与男班长对悠有的追求被安排在同等的位置上,这又似乎暗示前者有恋爱成分。当然了,我认为最合理的是,在本作里不应该去区分是否为恋爱,“同台竞技”正是在暗示这种柏拉图式的“喜欢”并不存在性别的区分。
悠有的独白(3巻P59),
自分が女だってこととってもいやだったんだ(中略)
男だっておんなじ(中略)
ーー私 ただの人間でよかったのーー
人間としての私を好きになってほしい
氛围
正是由于柏拉图式的弱化性别的设定,本作中没有来自外部的对女女关系的压抑。仅有的是男生看到女生们围绕悠有时揶揄“倒错的集团”,或是看到两主角靠在一起时笑嘻嘻地“两个女的在干嘛呢”(3巻P10)。
相对的全篇的主要矛盾在于,悠有曾经理想的相信感情、人不会也不应该改变,却发现他人和自己都会改变,因而对他人对自己的喜欢既期待又恐惧的心结。这个矛盾是限于主要角色之间的,可以说本作的舞台脱离于外界社会存在,与同时期的其他漫画不同。
没有足够的信息判断作者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本作具有里程碑意义地展示了一种在漫画中让女女特别关系摆脱以往现实束缚的方式。这种方式本身(柏拉图式的关系性)或许是来自于少女小说的,但我小说看得少无法作更具体的分析,留作 future work 了。
(记于 2021.09.30)
樫みちよ「彼女たち」1981 1巻
あらすじはwikiに参照→ 彼女たち - Wikipedia
主角二人(流衣子、美園)正是藤本由香里先生所说的「真紅の薔薇と砂糖菓子」。
美園感情描写的重要节点
- 开头被長谷川告白,接受了交往,因为对方长得帅觉得"夢見たい"。第一次约会时被强行带去发表会也觉得不讨厌。被动
- P16 见到流衣子并被告知是Les时比较惊讶。
- P42 得知流衣子一个人生活,对流衣子是什么样的人产生好奇
- P55 在与流衣子讨论恋爱时,持有少女漫常见的“希望一个接纳自己所有的人出现”的想法,因为没有提到性别,流衣子反问“女的也可以吗”,“你男友是这样的吗”。随后见到男友被强吻后,开始怀疑自己对男友是否喜欢。→自我意识
- P64 在对流衣子产生好感之后问过同学一句“喜欢女生是怎么一回事呀”,随后在想象与流衣子肉体接触时觉得“并不讨厌”。
- P77 看到流衣子与スーザン接吻后逃离,「変わった世界だから ちょっと惹かれただけ」,请求身边的男友保住自己然后接吻。→典型但比较温和的为了证明自己正常而寻求男性
- P85 经过吃醋等情节后,美園决定“まかせよう、あるがまま”顺应自己的感情。
- P89 在被男友長谷川目击并追问时,明确认为自己对流衣子的感情是恋爱(和对男友的是同一种)。
- P90 妈妈嘲笑电视上的homo不自然,美園生气的说“人を好きになるのは自然だわ!相手がたまたま男だっただけじゃない”
- P143 得知流衣子的家庭情况后安抚流衣子
- P152 在流衣子家中,"为什么两个女人不能生孩子",“我觉得只要相爱,女同男同都好啊”
- P184 为了消除学校中的绯闻,流衣子男装与同学见面,美園对流衣子不得不隐藏自己的女性身份而不满。
- P188 在返回同学之间和与流衣子在一起的选择中,美園发问
それなのに、この後ろめたさはなんだろ
女同士だから
どうしていけないの
どうして どうして どうして!?
答えなんかない
これが運命
- P215 流衣子得知美園在为了阻止两人的照片被散播而忙碌的时候,说“你说爱我,却在做否定它的事”,“更爱一点”
- P244 两人关系被所有人知道,遭到攻击后,美園坚定地说出自己喜欢流衣子。
- P255 在学校受到欺凌跑到流衣子处,两人决定殉情,但实际上流衣子只是给美園吃了安眠药。实际是因为和自己在一起的美園失去了笑容,决定分手。
美園对流衣子的感情很明确是恋爱感情。不过正像P90对两个homo说的,美園喜欢流衣子感觉微妙地没有到性向的层面,美園全篇没有自认是Les。虽然也考虑会不会有回避的成分,但从P152的说法,以及P184表现出的对向世俗妥协的厌恶看,更可能是基于脱离性向、只要有爱就好的观念。
另外,P42 P143 与 P55 或下面和男友的关系相比较,美園对流衣子不是被动接受的关系。
(前)男友 長谷川
虽然是个苦主,但是是比流衣子更有看点的角色。
- P12 第一次约会时强行带美園去发表会
- P16 打听到流衣子是Les的事,觉得“面白い”偷偷告诉美園
- P59 在被美園冷落后强行推倒美園
- P72 看到流衣子与其追求者スーザン接吻,看乐子一般,「ひぇ~女同士で」
- P88 目击流衣子和美園一起走,讲美園对流衣子的喜欢强行解释成女生对上级女生或宝冢女演员的喜欢。
开始在流衣子的圈子里,是一种在异世界里看乐子的心态,但面对到现实中美園对流衣子的感情则完全不能接受同性爱的存在。
- P146 目击流衣子与美園同床后,
おかしいよ まちがってるよ こんなの
女同士なんて 許されっこないよ!
但不得不承认同性爱的存在时,开始拿社会规范作为借口。
- P167 强行抱住放学要去找流衣子的美園,说
女になんか
这句台词完美体现了「月下美人」中所说的,男性无法接受Les的关键在于,Les侵犯了男性原本独有的“爱女人”的肉体/精神能力。
- P180 スーザン想利用流言逼迫美園放弃,而長谷川不想伤害美園,于是スーザン痛斥長谷川,喜欢流衣子需要的决心不是说漂亮话就能改变的。長谷川因此感受到スーザン和美園的恋爱是认真的,开始接受同性爱。
(心の声)女ーーと 女ーー
……僕は
(心の声)鼻っから ばかにして
女なんかにーー そう思ってた
(スーザン)今は?
改めて流衣子って人に挑戦してみたい
- P212 夺回スーザン想要散播的照片
- P272 安慰被分手后的美園
きみなりに苦しんだせいか
ひとまわり大きくなって
对女性自我的肯定。
这个角色既揭示了男权社会中的男性心理,以及变化过程。
美園的哥哥 一実
起初看到哥哥感觉是一个引导性角色,但实际没有发挥很大作用。不过有一段我觉得非常重要的情节。
- P157 (很开放、同时也喜欢流衣子的)哥哥劝流衣子与美園分手,“美園没有你这么强大,还是个孩子,这样下去你们两个都会受伤”。流衣子不同意,于是哥哥推倒了流衣子:
女だってこと 思い知らせてやろうか (让你认清自己是个女人吧)
一方面是哥哥喜欢流衣子而产生的私欲,即使他一直呆在流衣子的圈子里,但潜意识中仍存在通过亲密行为可能让Les喜欢上男人。(和后面的台词有关,略)
另一方面,主要的含义是,即使流衣子有钱为所欲为(真紅の薔薇),她也无法摆脱女性身份的弱势地位。
突兀的悲剧结局
突兀不仅是因为死于意外,更是因为漫画中描写的流衣子所在的社交圈是一个相对开放的领域,也并没有脱离现实,同时流衣子也有着坚实的条件,而美園有坚定的感情和支持她的人,仅因为高中这一暂时的环境压力而让故事走向悲剧。
所以只能推测造成这一结局的原因有meta的成分,即现实的成分。
死亡的是流衣子,可能有“真紅の薔薇”往往死亡的共性(具体是什么看的不够无法知道),也可能有其他的因素。
比如相较于美園的感情脱离了性向的层面,流衣子是在开头就被打上Les标签(具体怎样没法知道,但至少看的时候我脑子中就一直给流衣子是这样的定位了)。
又或者流衣子是接近于男性的一方。或许正是呼应哥哥推倒流衣子时的所说,给挑战男性地位的流衣子当头一棒。
但作为砂糖菓子一方的美園自始至终都坚持自己的感情,長谷川转变,所以整部作品表现的主题/观念,我感觉还是积极的(和看了藤本老师的文章后的预想不同)。
(记于 2020.09.15)
万里村奈加「終止符の響き」1981『月刊mimi』 4、5号 2話
又是一部抛出了“どうして女どうしが…“(p.61, 94)质问的作品。
同样典型的,追求其中一方女角色(往往是“姐姐”役)千寻的男角色以此为威胁要求交往。本作中不仅如此,男角色还利用“妹妹”纯子对自己的憧憬之心向其告白,并非是为了拆散两人,而是以此向千寻展示女人是难以抗拒男人的。
ほれた男にせまられた女がどうなるか
あの小鳥ちゃんでオレが証明してやるさ
(中略)
女には男が必要なんだってことを
あんたにしっかりとわからせてやるからさ(p.83)
千寻设计将男人杀死,但在纯子发觉后虽然告知真相被纯子接受,仍然选择了自杀。
将同性爱不被接纳的根本问题通过具体化为男角色的介入,分解出异性爱规范的微观逻辑——即女性依存于男性。而从人设上便有些脱离gender规范的“姐姐”役角色的杀人与自杀则是在当时的女同漫画这一无法摆脱现实意味的context上的终极反抗。诸如「真紅に燃ゆ」具有相似的叙事,虽然细节有所不同。而本作作为短篇将这一叙事浓缩并清晰的展现了出来。
(记于 2022.01.09)
樹村 みのり「海辺のカイン」1981 1巻
一定程度上可以说对缺失的母爱的渴望投射到对同性的爱慕上。但不能简单批判为一种对同性爱的误解,毕竟本作中性的欲望是确实存在的,且在末尾主角面对对方“那只是一场意外对吧?”时无言的流泪中被强调。
(记于 2021.12.19)
(未) 有吉京子「アプローズ―喝采」1981-1998 4巻
長浜幸子「イブたちのバレンタイン」1983 122P
主人公真理子转入女校,室友是有复杂家庭背景的中性风格的秋生。真理子虽有大学生男友,但还是与秋生相互产生感情。两人关系在学校中传开后,面对无畏的秋生真理子则无法忍受周围的视线选择逃避——与男友上床时心中呐喊「秋生を思い出さないですむぐらい…もっと強く抱いて…!」。秋生去英国留学的两年后回国时,真理子与新的男友准备结婚,希望融入“正常”的轨道将“不正常”的自己封存。秋生找到真理子希望她与男友分手,而真理子在男友面前再次选择逃避。最后在结婚式前,秋生再次出现,拿出了假的毒药提案殉情。看到真理子喝下毒药,确认了真理子感情的秋生选择永远地离开日本,让真理子得以“重生”。
描写来自外部的视线的作品不少,但对寻求男人的爱情来束缚自己以回到“正常”规范之内,以及与此同时对社会的疑问、对懦弱自己的不争、对秋生的爱意和对背叛秋生的罪恶感的内心挣扎的着重刻画应该是本作的独特之处。或许可以说是对女同处境最为现实的捕捉。
(记于 2022.03.06)
長浜幸子「イブたちのバレンタイン」1985 1巻
初看同样是「真紅の薔薇と砂糖菓子」的设定:主角昌子是一般家庭的可爱女孩,另一方かおる长得帅、住在高级公寓。
但从心理、关系上来说与以往完全不同。
かおる由于父母离异,母亲又常在国外,而非常孤独,而产生自暴自弃的想法:再亲密的关系也会结束(开头的心音描写),所以不如不要开始。所以かおる可以说是一个十分怯懦的人,从回忆中的小时候可爱小女孩形象长成一个冷峻帅t形象,实则是一种自我保护。
而昌子虽然如同大部分少女漫主角一样经常害羞、哭泣、黑脸,心理容易波动,但行为十分果敢,而且从开始就有主动理解对方的想法。
故事线:
- 因为亲属结婚两人成为亲戚,在婚礼上相遇。かおる表示讨厌婚礼和新婚夫妇,离开。かおる哥希望昌子能成为かおる的朋友。
- 昌子拜访かおる家,かおる几天没进食快摔倒的时候昌子将他扶住,坚持地给抗拒的かおる做饭吃。
虽然昌子这里是顺带帮迷妹同学们带情人节巧克力来的,但这个巧克力在昌子到かおる家后完全没出现过,可以说昌子主动想要接触かおる才是主要动机。
- 昌子察觉到这么大的屋子只有かおる一个人住,说かおる真厉害,自己的话受不了。
- かおる突然吻了昌子,说最讨厌这种管闲事的女人了。昌子夺门而出。
かおる发觉昌子的接近,故意做了让昌子讨厌的事。
- かおる的母亲在飞机事故中遇难。葬礼上,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的かおる看到了流泪的昌子,远远地伸出手指划去昌子的眼泪,随机转身离开。昌子盯着かおる的背影,想:
あなたはどこで泣くの? 你是在哪里哭泣的?
あの広い部屋のすみで……? 在那个空旷房间的角落里……?
一人ぼっちのあの部屋で? 独身一人的那个房间里?
表面上可以说かおる是关心昌子,但更主要的是,主动伸向她人的一根手指,是真实的软弱的她发出的一个求救信号。
而昌子虽然流泪,但所有4张面部特写都是直直地盯着かおる。
- かおる在家中哭泣。昌子打开没上锁的们进来,抱住かおる,说自己会一直在她身边。两人接吻,昌子在上面(重要w)
- かおる搬家,哥哥也在,昌子表示要留宿,かおる面无表情的表示可以。昌子觉得最近かおる不再像以前那样热烈地拥抱她了。
- かおる的表哥从国外回来,与かおる欢谈,昌子吃醋。
- 昌子与かおる到别墅度假,表哥来访,昌子生气。かおる撒谎说喜欢表哥,昌子只是朋友,昌子逃走。
- 看出かおる喜欢昌子的表哥劝かおる诚实回应昌子,かおる:
好きだってこれ以上どうすればいいワケ?
女同士なのに…!
- 同时かおる对感情会消失感到害怕。表哥:就算会受伤,也比后悔要好。かおる发现昌子不在房间追了出去,追上昌子后向她告白,二人幸终。
本作并没有把焦点放在同性爱上,可能是因为かおる画的太像男人了,而かおる怯懦的内心在我的观念中也并非不能出现在男性身上(甚至我自己就是这样的),所以没准在当时的读者来看,这个性格还是能让读者意识到かおる是个女人的。。。
不管怎样本作的重心应该在于感情会不会消失这点上。并且两人的亲戚关系也是附加了一种亲密关系的借口。所以或许有故意弱化同性爱概念的可能性。
但本作仍然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普通女孩昌子在感情中的主动。这让我想到藤本由香里老师写到90年代BG类少女漫画的变化,
男角色也从”理解自己的人“变成”想理解的人“。
【Note】私の居場所はどこにあるの? Chap.恋愛という罠 - 肉機械のパーツ収納
这就让我想到2个问题:
- 老问题,真紅の薔薇的形象有多大程度与男性相关联。
- 85年的本作比BG少女漫画的变化更早,是否可以说明,女性之间的相互理解更容易达成?
如果把真紅の薔薇当作一定程度的男权的表象,那么本作中主动的昌子的塑造,也和上述BG类少女漫画中的女主角一样,是一种自我意识的体现。
(记于 2020.09.22)
(未) 津雲むつみ「月下美人」 1989 1巻